2007年11月21日 星期三

雜感007

.珍.奧斯汀《諾桑覺寺》:「像英國這樣一個國家,……每個人都受到……監視……書刊報紙使一切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倘若犯下了暴行能不為人所知嗎?」像台灣這樣一個不是國家,沒人犯下的暴行,照樣廣為人知,也要感謝報刊雜誌頂力相助呀。

.「政治退出體育活動」、「政治退出藝術表演」,這些話常常聽到吧,政治退出圈圈叉叉。事實上這話是說反了,應該是體育退出政治領域、藝術退出政治領域。但若所有的東西都退出政治,我懷疑政治還會剩下什麼。最荒謬的莫過於「政治退出奧運」。奧林匹克運動會原本就是古希臘城邦做為政治運作場域而舉行的運動會,如果一開始政治就退出奧運,也就根本沒有奧運啦。政治是無所不在的,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權力分配,分配順利,人際運作平滑,大家各安其位,「啄序」井然,那叫政治清明。但清明時期,就沒有壓迫與被壓迫嗎?還是有的。只是壓迫一方不為已甚,被壓迫者感受到的壓力也還沒到「民不畏死」的程度,因此結構不會遭到破壞。一旦結構被破壞,權力必須重新分配,此時山頭林立,幾人稱帝、幾人稱王,我給你一棒、你捅我一刀,這是亂世,是調整,打夠了、打累了、打疲了、打死了,自然就會抵達新的權力均衡。亂世治世,不過都是常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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